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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換

 
簡訊「同學會那天,大家記得帶交換禮物來喔!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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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換禮物,交換祝福;交換日記,交換生活;交換感情,交換命運。
 
 
對不起,她有故事要說。
音樂在說話,它在說:「幫幫他!救救這個孩子,他是個好孩子。」
 
她不懂,不關她的事,那不過是陌生人的他,那個音樂不停保護的他。
她沒有力量,沒有足夠的力量,一次一次,她只是感到強烈的無能為力。
 
明明,身後守護力量這麼強大的人,不應該會感到孤單與絕望;這是她的疑惑。
 
愛情的怦然應該已經走掉,為什麼還有記掛?
一種擔憂,強烈的擔憂,老鷹想保護小鷹,祂無能為力。
那不是她,那是祂。祂是誰?她也不知道,她不認識祂。
 
但是,祂很疼惜他。
因為,所有人遇見她的愛情,都只能受傷離開;她總是毫無自覺。
祂卻不停的告訴她真相,逼她留下解套,避免她造成他任何傷害,祂一直在保護他。
 
她感到恐懼;對這些直覺感到恐懼…
她感到迷失;對這場劇碼感到迷失…
 
可是,它們應驗的太過真實,一次一次。
 
生命中,遇見的人走走停停,大都只是浮光掠影;
即使看的見、摸的著,都只是旅行中的風景,沒有記憶。
 
可是,這一次,她逃不了。
只要未完她該做的事,她就逃不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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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一顆心展翅飛翔了,那個朋友終於離開了,一直不想面對的過去。
 
她很放心,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。
她終於也離開了自己的過去,那些…兒時的過去,她無從選擇的過去。
 
心,自由了;那些枷鎖不在了。
她強迫自己面對那些恐懼,然後,開始感受到無可止盡的痛楚,那些在小時候就該哭過的痛楚;可是她沒有哭。
然後,她長大。那些傷害變成了另一種傷害,傷害了更多的傷害,再變成傷害;親情的缺乏變成愛情的迴圈,直到碰見親情為止…
 
她以為這個故事結束了。
可是,心神不寧的情緒回來了;這只是個斷點,讓她先療癒好自己,還有另一個需要她的普通朋友。
可是,他還在,他還沒結束。是他,他的痛苦;而祂要她留下,那是愛,但不是她的愛,是祂的愛,對一個孩子的愛…
 
撫平傷痕後,他(她)就能離開;
每一份感情,都是反射,逼得人們面對自己的脆弱,與生俱來的脆弱。
 
有的人是離不開、有的人是留不住、有的人是從來不敢愛、有的人是根本不懂愛;
那些崎嶇難行的碎石路,步行中令人感到痛苦,克服後,卻是種完整的幸福。
 
與旁人無關,只是填補了自己看不見的空洞;逃避是安逸的床,舒適卻永遠不會使人成長。
面對之後,便能找到了不假外求的溫暖;那些反射來自於友情、親情、愛情;全是人們偉大的地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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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覺,離開迴圈的唯一辦法。
只有發現判斷式在哪裡?才不會重覆相同的命運…
 
每個人生存在世上,都有力量在守護,助他安定、助他平靜。
她對世界沉默,即使開著玩笑、說著故事;她依舊對世界只是沉默,看起來像是冷漠的沉默。
 
她的力量來自於書本,來自於知識;看似有用的無用的知識。
某個月份,她感到強烈的難以平復,再多的閱讀、再多的音樂、再多的影像,無法填補。
 
那是個黑洞,始終空乏著。
 
這是玩笑吧!?老天爺的玩笑吧!
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有配額,生命的配額,Random,隨意分配。
她有父母,卻活得像個孤兒,有養無教;她得到的親情照料太少,長大後,便只是像個孩子被對待被照料,那些旁人。
她有父母,可是他們的婚姻是場兒戲,兩個大孩子揹負著外界的期待,互相傷害;她的成長,無意識在彌補每個傷害。
 
她很幸運,看起來很幸運;即使是自小伴她長大的弟弟妹妹,曾將她視為一種憧憬。
可是,人只看得見表面,看不見完滿之後,必有匱乏;越完滿越匱乏,生命是有配額的,隨意分配。
 
她無力,她對那些遙遠感到無力;她也只是普通人而已。
 

About the author

蕾咪

蕾咪,來自台東,卻不定期旅居歐洲的工程師女孩,身兼作家、部落客、創業家等多重身份。畢業於台大電子所,曾在義大利商與美商擔任研發工程師;走訪世界後,發現對台灣有段割捨不了的愛,讓我們一起努力成為想要的自己吧!:) 合作邀稿請聯繫:[email protected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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